一米七的奥利奥

BE爱好者,HE是意外

庆余年·闲泽 | 唯梦闲人

*庆余年衍生,二皇子x范闲

*短小,剧情人物都ooc,结局不咋HE

*不谈国事,谈风月 


一切开始于结束之后。

你被他骗了,

他心思深,

从不与人一见如故。 


1

“殿下,范闲往这边来了。” 


李承泽闻言,搁了手上未读完的《红楼》,伸了个懒腰往内城方向看去,只见范闲一人一马,沿着牛栏街缓缓而行。 


“这身衣裳不错,衬他。”李承泽眯着眼睛看了半刻,突然说到。 


“啊?”谢必安在旁,大概没想到自家主上会有这么一句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。 


“没事,”李承泽笑着摇了摇头,往盘子里捡了颗葡萄填到嘴里,他嚼了两下,却皱起了眉头。葡萄跟初见范闲时用的一样,皆为冀州进贡而来,没想到前后差了三个月,滋味差了这么多。 


范闲的身影由远及近,月白色长衫遮住满身反骨,若不是亲眼所见,有谁能想到,这一双挥毫泼墨的手也能一柄短剑,当街格杀北齐九品高手。 


上马击狂胡,下马草军书。这是庆国的诗仙,也是他的小范大人。 


“不记得这儿以前有个凉亭啊?”思绪被打断,李承泽悄悄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,果然不禁夸。 


“喝酒,现搭的,喝完就拆。诶,你小心点,这亭子没打地基,不大稳。” 


“二皇子倒是会享受。”范闲绕着亭子看了一圈,还未及李承泽开口,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了对面,顺手敲了敲桌案。 


李承泽听他话中带刺,挑了一下眉,竟也不恼,当真“从善如流”地替范闲满上面前的酒杯:“身为一个皇子,不骄奢淫逸,岂不是不务正业。” 


“来,喝。” 


他一边斟酒一边说话,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桩事。 


2

“殿下,查出来了。”谢必安黑衣劲装,借着夜色匆匆进了内院。 


“哦?”彼时李承泽正忙着品评江南新上供的点心,见到谢必安来,先不疾不徐地拿帕子抹了抹手,再灌了两口茶,方慢悠悠道:“说说看……” 


“这,”谢必安犹豫了半天,砰得一声跪下,额头直直贴到地面:“必安不敢。” 


“怎么了?”李承泽轻笑出声,见到座下第一高手从未有过的惶恐,反而好奇更胜,摆摆手:“说吧,恕你无罪。” 


“范闲……范闲其实是陛下与那位的孩子。”谢必安跪在地上又低着头,传来的声音比平时还低,如同一记重锤闷闷地砸到李承泽心上。 


二皇子下棋,向来前算五十手后算五十手,可任他机关算尽,也未想过会是这样。 


那位…… 


宫廷朝/野皆知,庆国之内不能提的名字,唯有一个——叶轻眉,看轻天下须眉。 


“难怪,难怪,”一时间似乎所有的关卡都打通,所有的无解都有解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”李承泽骤然大笑,抬手便将桌子掀翻,那些精巧的糕点、昂贵的瓷器、上好的佳酿全都乒乒乓乓碎了一地。 


“难怪上到陛下,下到监察院、司南伯,全都在帮他。” 


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 


不过一息,李承泽又成了平日里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二皇子,从不行差踏错半步。他瞧着满地狼藉,沉声道:“你去跟长公主说,三日后,我在醉仙居宴请范闲。” 


3

确实是像的。 


三分像庆国的帝王,凑一凑,可能还有一分跟自己相似。 


李承泽看着范闲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,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终于还是忍不住按停了范闲的手:“既然心里窝着火,没什么要问的?” 


范闲一瞬间像被这话定住,酒也不喝了,只死死地盯住他,眼睛里红丝密布,像要滴出血来。旁边谢必安的手猛然按上腰间长剑。 


见范闲不说话,李承泽笑了笑,挥手示意谢必安收了剑,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咂了咂嘴,主动换了个话题:“你今天这身衣服不错,衬你,比前几天那身黑的好,那个乌麻麻的,看得人心里压得慌。” 


“不过最好看的,还是第一次见面靛青色的袍子,可惜,好久不见你穿了。” 


便是鉴察院这样声威赫赫的地方,私下里提及南庆二皇子都要称一句“笑面虎”,说这位无论肆恣嬉笑、插科打诨还是言语宴宴,全都像个糊在面儿上的壳子,从来到不了眼底。然而此刻提起回忆,声音里却难得带着点切切实实的愉悦。 


范闲人还在儋州的时候,名字就传遍了皇城内各位掌权家主的耳朵,来了京城更是没一日安生。李承泽本来想等等看这人能翻出什么花样,奈何他的蠢货弟弟、当朝太子按捺不住先动了手,便少不得也得拨冗三分精神,做个局。 


一场靖王府的诗会,他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在凉亭等人上钩,却没想到,自己也被那首诗勾起了好奇心: 


万里悲秋常作客,百年多病独登台。

艰难苦恨繁霜鬓,潦倒新停浊酒杯。

 

确实是好诗。四句七言,短短二十八个字,便将漫漫时空与人生浓缩于一点,可见作诗之人笔力遒劲。 


自那之后,他们还见过很多次,有明面上的,也有私下的,二皇子以“初到京城,不可不看帝/都风貌”之名,邀范闲同游流晶河、跟杂耍班子比套圈、溜到小巷子里尝刚出炉的烧饼,以及,醉仙居品茶。


 4

“你真的没什么要问的了吗?”眼瞧着酒菜都见底,李承泽心里清楚,此处一别,再相见之时,大抵唯有刀剑,无故人。他摩挲着杯子,声音平淡又沙哑。 


谢必安也问过,主上阅遍人心,为什么偏偏对范闲如此不同。李承泽想,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呢: 


“京中多久没见过这么一个敞亮人了,所有筹谋都放在明面儿上,跟洗个热水澡似的,多让人舒坦。” 


他以为自己是羡慕范闲,羡慕他逍遥自在、羡慕他能有如此多的得力臂助,自己却只能从小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像块磨刀石,直到醉仙居司理理奉茶茶具却无故而碎,他才从一身冷汗中惊觉,原来不知何时,自己对范闲的心思,已经变了。 


当晚,李承泽立在范闲白日里当街诛杀程巨树的地方,扪心而问,如果范闲身边的人都为自己所用,他能跟范闲一样千般诱惑依旧固守本心、黑白分明吗?


 问题比“假如范闲真的死在程巨树手下,该怎么办”还要没有答案。


 5

“北上路途遥远,你身边又没有得力的帮手,我让谢必安跟着你,他素有‘一剑破光明’的名号,也算有个照应。” 


“不必了,滕子京不在,我自己也是一样的。“范闲起身,自牛栏街刺杀后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,两人四目相对,不知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浸润其中:“李承泽,收手吧。” 


有穿堂风吹过,呼啦啦将桌上的《红楼》掀开,李承泽碾着翻开的书页,颇有些遗憾:“红楼妙极,读此奇书,足慰平生。可惜小范大人去了北齐,想要再等更新,怕是不容易咯。” 


他将书慢慢合上再抬头,那人已在远处,李承泽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饮尽最后半盏残酒。 


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我原来也不信。 


END 

题目注释:“闲人”其实两重含义,一个从范闲角度,是旁人,一个从二皇子角度,是范闲。庆国三月,如大梦一场,在北齐的范闲,会梦见大庆的各种人,唯独不会再梦见二皇子,但在二皇子的梦里,夜深人静,从此有一个范闲。


人生第一次遇见提交出现敏感词,迷惑,找到了敏感词是哪句之后,更迷惑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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