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米七的奥利奥

BE爱好者,HE是意外

【温周】恶鬼纹

1.老温战损,一辆十分虚无缥缈的清水车;

2.不太喜欢剧里周子舒的性格,尽量参考原书,如有ooc归我。私设阿絮拔钉子在老温回鬼谷前,老温守着他拔完钉子但没等他醒来就回鬼谷搞事了;

3.本文又名《战损温客行行不行》、《一个叫周子舒的天窗首领试图反攻》、《鬼谷谷主是怎样炼成的》。


———


并不是每一个进了鬼谷的人,都能变成恶鬼活下来——就好比不是每个蹬腿翘辫子的魂魄都能再入六道轮回或者化身厉鬼,说不准便魂飞魄散了。


那是个人吃人、鬼咬鬼的极恶之地,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,进去了,便须得提防所有人,强横过所有人,才有资格活下来,得到这么一个刺青。


——《天涯客》


1


“你……看到了……”


鬼谷混战结束两日,温客行方从无尽的梦魇中挣扎醒转,只是甫一回魂,便觉四肢百骸如同针扎火燎一般,无一处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,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

饶是如此,他依然在混沌的神思中艰难地用气音挤出了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。


“什么?”


守了两天两夜没睡,周子舒的脑子转得也比平常慢了半拍,愣了片刻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,有些不确定道:“你……后腰上的鬼面刺青?”


床上的人没有应声,但沉默,本就是一种回答。


2


那是还在五湖盟高家庄的时候,彼时他们俩正处于某个十分微妙的状态,相互试探、非敌非友,尽管心里早将对方身份猜个底儿掉,面上却是你来我往、兄友弟恭。


月黑风高杀人夜。


扪心自问,当晚若来找他们二位中任何一人麻烦的是其他什么门派,另一位都只会作壁上观,权当看戏,精彩处说不定还要鼓掌叫好。可偏偏,来的是毒蝎。


秉承着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”的传统美德,周子舒与温客行相当难得地收起了平常斗嘴互掐的三岁小孩做派,天窗莫测的前首领与风涯山诡秘的现主人各自成名十数载,开天辟地史无前例地展开了一场精诚合作。


虽说两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,但毒蝎门到底也不是纸糊的,俗话说得好,人在江湖飘,谁能不挨刀,是以打斗结束,二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了彩——周子舒胸口挨了一掌,温客行后腰上受了一钩。


“诶,我说温兄,你这伤,自己不方便处理吧,用不用我来帮你啊?”


周子舒调息半刻,睁眼只见温客行双目微阖,半倚在树下养神,平日里讲究到一丝不苟的衣衫因着那道伤略显凌乱,令他整个人更生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。


昔年上京三十里望月河畔,周子舒自问也是遍阅天下美酒美人,可较起这位,就只能算得庸脂俗粉。他有点想笑,那人日日缠在他身后喊“美人”,明明自己才是真绝色。


一恍神之间,嘴比脑子快。


话已出口,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,半是真心好意,半是为了报复先前手臂上的“一舔之仇”,周子舒见温客行没说话,三两步上前就要拆他的腰封。


谁料连一片衣角都没摸到,那人蓦地抬眉,一双桃花眼满是煞气,仿佛有泼天血色,便是周子舒这种在死人堆里滚过无数回的,都被有如实质的杀意窒了一窒。


温客行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折扇轻摇,转瞬又摆出了那副看着都让人牙痒痒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做派。


甚至,这位公子此刻还演上了:


“我的好阿絮,平日里瞧你也像个正人君子,怎么竟然趁人家有伤,就变成登徒子了呢,莫不是被我的美色所惑,终于把持不住,想要非礼我?”


“温、客、行……我非礼你奶奶个腿儿!”


3


大难不死,合该是高兴的时刻,屋内气氛却莫名沉闷起来。


连着之前的事,周子舒隐隐猜到鬼面刺青对温客行来说,大概有些不太好的回忆。但眼下实在算不上什么开解心结的好时候,他便只倒了杯茶水帮温客行润了润嘴唇,又替他掖了被角,道了一声“好好休息”就离开了。


温客行裹得跟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盯着头顶被风带起的床帷慢慢停止了摇晃,良久,缓缓呼出一口浊气。


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,相识至今,在周子舒面前,惊天动地的鬼谷谷主身份从未刻意掩饰,可后腰上的鬼面刺青………


4


到底是尸山血海中摔打出的恶鬼头子,捞回来时血葫芦似的要命伤势,落在温客行身上,不到半月竟就能下地走动——虽然步伐缓慢,比八旬老翁还不如。


压在心头二十多年的大事已了,那人便开始暗戳戳筹划另一件事。


这天周子舒像往常一样帮他换完了药,温客行却不着急披衣,叫了一声:“阿絮~”


他刻意将尾音压低又拖长,喊得周子舒头皮一炸。


“你又要干嘛?”


“沐浴。”温客行笑得一脸无辜:“好阿絮,你闻闻,我都臭了。”


直觉这头狐狸崽子必定没安好心,周子舒谨慎地往后退了半步又半步,十分坚定地拒绝道:“不行,伤还没好,沾不得水。”


瞧着眼前人如临大敌的模样,温客行越发笑得厉害,像是为表诚意,还将双手举过头顶:“我发誓,真的只是想洗个澡,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,能对你做什么?”右肩上被赵敬死前全力一击的刀伤还在,动作稍大,便扯得他微微皱了皱眉。


“算了……”周子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长得好看确实让人没办法,更何况,这个长得好看的还是你的心上人,现又只剩半条命,跟个一碰就碎的瓷偶似的。


他衡量了下温客行如今的战斗力,默念自己只是出于照顾伤患的人道主义精神,绝不是什么为美色而心软,抬手拿了床边的盆:“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擦擦。”


周子舒走得匆忙,没看到身后温客简直浑身上下都得意洋洋地写着四个大字——奸计得逞。


而等他回来,那人俨然又成了一朵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白花。


先是脸和脖子,再是手臂、胸腹,温客行伤处多,绷带缠得也严实,其实露在外面的没多少地方,周子舒小心翼翼地擦完,正要起身,却被一股大力猛然拽了回来。


“温!客!行!”


那人故意以有伤的右手箍着他的手腕,半生纵横肆意的前天窗首领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,想用力挣开,又顾念那人身上的伤,可若不用力,他倒像是被制住的。


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儿散出,该是伤口裂开了,温客行却并不在意,眼神一错不错、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:“好相公,你这忙帮得也太敷衍了吧,洗澡哪有光洗上身的。”


他从话语到表情无一处不是一本正经,像是真的在说洗澡这件事,除了……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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